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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娜拉走后怎样有感势科学视角

评价文学作品好坏的一个重要标准就是,作品要有内容,要反映、揭露或是解决一些(社会)问题。有内容就是有信息量,如何增加作品的信息量成为写作的核心。势科学中对信息的一个定义给了我们一个特殊的视角,信息=差别*联系,信息有两个要素:差别、联系,没有差别的信息对于受众来说就是废话,而没有联系的信息则是噪音。探索增大信息量就要从这两个要素着手,一是扩大差别,再者增加联系。根据势增原理“差别促进联系,联系扩大差别”,差别越来越大,联系越来越紧,差别最大即相反,联系最近即相同,既相反又相同,即相反相成,达到对称,对称的信息量最大[1]。所以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含有的对称性元素越多,信息势越大,一篇作品中运用的对称性越多,信息量越大,越能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,解决问题的效用越大,这也是鲁迅先生的杂文犀利、有力的势科学解释。

鲁迅先生于1923年12月26日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做了一个名为《娜拉走后怎样》的演讲,该演讲通过对挪威戏剧家易卜生的剧本《玩偶之家》中的人物娜拉的分析,来阐明他对妇女解放问题的意见。势科学是由李德昌教授创立的,鲁迅先生演讲时当然没有势科学,学过李德昌教授的势科学之后再去品味鲁迅先生的这篇演讲,脑海中便别有一番景象。

“然而一个小的和一个老的,一个死的和一个活的,死的高兴地死去,活的放心地活着。说诳和做梦,在这些时候便见得伟大。所以我想,假使寻不出路,我们所要的倒是梦。但是,万不可做将来的梦。”“然而娜拉既然醒了,是很不容易回到梦境的。因此只得走;可是走了以后,有时却也免不掉堕落或回来。”“因为在现在的社会里,不但女人常作男人的傀儡,就是男人和男人,女人和女人,也相互地作傀儡,男人也常作女人的傀儡。”“自己是丈夫的傀儡,孩子们又是她的傀儡”……[2]小的与老的、死的与活的、寻不出路与做梦、女人与男人、自己与孩子、走了与回来等等,都是运用了对称元素给语言营造信息势,使语言具有惊醒世人的冲击力(强大的信息势)。

鲁迅先生对人性中的“忘性”的剖析:“人们因为能忘却,所以自己能渐渐地脱离了受过的苦痛,也因为能忘却,所以往往照样地再犯前人的错误。被虐待的儿媳做了婆婆,仍然虐待儿媳;嫌恶学生的官吏,每是先前痛骂官吏的学生;现在压迫子女的,有时也就是十年前的家庭革命者。”人类的这种“忘性”也是“对称”的一种。对称的本质是“变换之后不变”,时间的变化、阅历的变化都难以改变人性的本质。时间使人慢慢忘记以前所受的苦痛、被欺压的愤慨、忘记曾下定决心想改变的一切,自以为是造梦者,实则只是沉迷在梦中罢了。而这些忘性多半来源于自私,因为是自己感到了痛苦、压迫才下了改变世界、改变自己处境的决心,仅想让自己过得好。如某些被虐待的儿媳、痛骂官吏的学生,曾经走在社会前沿的家庭革命者,是否会有一丝改变这种倚强凌弱的社会的想法,而非全然盼着等自己熬出头就可以翻身去欺压别人了呢?

不论利己主义是好是坏,单论这些儿媳、学生以及曾经的家庭革命者就是出于精神金字塔最低端的代名词,看到了婆婆、官吏、和父母所拥有的“势”,转而联系到自己与他们的差别,幻想着的不是有天能消灭这些人与人之间不公的距离,而是想转换身份、转换位置。痛骂官吏的学生,难道不是向当时制度妥协才能当上官吏,得以继承欺压别人的权利的吗?改变这类人的并非是万能的时间将其疤痕冲洗掉了,使其忘记初心,这些人只是以高歌痛骂社会为初心,因为社会损失了他们自己的利益,因为他们想的只是自己的利益罢了。若是这些人当时旁观别人受这些待遇,怕是连感慨不公都难有吧。不得不赞叹鲁迅先生的通透、锋利。历史上的革命英雄都是看得到别人所受的磨难,而萌生改变制度的想法,缩小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与距离,消灭不公制度。而这种利己主义的人,渴望着得势、渴望着得利,不敢处于低端,想要爬上顶层,却不是为了消灭不公制度,一旦得势,只会更加扩大差别、增加距离。在这些人嘴里,铲除恶势力是口号、是显势,实则内心邪恶的势、利、欲一样不落下,其心中的利、欲是潜势,其本质是用显势遮掩潜势,比某些显势的利己主义更可怕。

对称普遍存在于人类的文化中,对称应用于众多领域,对称形成美,美是人们的普遍追求,科学家在探索未知的时候也遵循美。这种美并非是寻常所看到的、听到的感性之美,而是由对称的秩序形成的理性之美。事物具有了美,便具有了吸引力。日常生活中,生理因素需求方面需要感受美,人们偏爱美;在物理学方面,物理学家也偏爱自然规律的美,也就有了探究原理之心。文学创作上,不但行文讲究美,更讲究言之有物,言之有理。言之有物、言之有理,就是要求文章有信息量,信息量也就是信息势的大小是由差别与联系两个因素决定的,所以文学创作的时候要把握这两个要素,形成对称,从而使文章具有最大的信息量(信息势),使读者产生共鸣、学到知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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